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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延安》是我国第一部大规模描写解放战争、成功塑造彭德怀将军感人形象的长篇小说,曾被誉为“英雄史诗”而轰动中国文坛。然而,由于年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受到批判,使得这部优秀作品及其作者杜鹏程也遭受株连。沉浮跌宕,几多悲欢。

窑洞里采访彭大将军

杜鹏程,原名杜红喜,曾用笔名司马君,年3月28日出生在陕西省韩城县苏村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由于早年丧父,家境贫寒,只读了几年私塾,后来因生活所迫到县城一家店铺当学徒。年,为了将来“有出息”,好赡养贫病交加的母亲,14岁的杜鹏程经人介绍,到离家二三十里的一个乡村学校——西庄镇学校半工半读,在校的这三年时间,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阅读和学习了《三字经》、《古文观止》等启蒙课程。

年抗战爆发,16岁的杜鹏程参加了由一些进步教师倡导的共产党外围组织叫“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当了一名小队长,从事抗日宣传,并接触《共产党宣言》和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人的理论著作,心灵上受到革命思想的熏陶。年6月,正值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在县城贴出布告招生,他便积极报名参军,由于年龄太小,他被抗大分校选送到延安鲁迅师范学校读书,从此,杜鹏程在延安揭开了个人生活历史上崭新的一页,当年底毕业后,先被分配到延川县农村工作几年,后又奉调回延安抗大学习,并参加了延安整风、大生产运动,其间,他有机会阅读到许多世界名著,在心底里埋下文学的种子。

年夏,杜鹏程被派到延安城关的陕甘宁边区被服厂工作,并于次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他从此有意识地练笔,为工人们编了不少秧歌剧,也写过大量新闻消息、通讯、报告文学等。其中一部分还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大大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

年初,杜鹏程被调到陕甘宁边区《群众文艺》社工作,半年后又奔赴前线,深入到王震指挥的西北野战军第二纵队独立第四旅第十团二营六连,做了一名随军战地记者,西北野战军著名的战斗英雄王老虎就在六连这个英雄的集体里。杜鹏程和战士们同吃同住,摸爬滚打,除了讲政治课和教战士们识字外,还替他们写决心书、写家信,他与连里的干部战士们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逐渐熟悉了他们的身世、性格、生活习惯以及战斗表现,与此同时,他又有了经常接触各级指挥员的机会,二纵司令员王震听说有一个记者在自己的部队中,特意找杜鹏程谈话,鼓励他要经受战火的考验,写出反映广大指战员英勇战斗的好作品来。

当时,胡宗南指挥的国民党精锐部队20多万人,在数十架飞机的配合下,声言三天之内攻取延安,而西北野战军以装备很差的2万余人,与相差悬殊的敌军在陕北周旋、拼杀,展开了一场保卫延安的殊死搏斗。形势异常险峻,杜鹏程到达部队才几个月,西北野战军二纵即减员过半,他所在的六连竟由原来的90多人锐减为十多人,长期与他住在一起的王老虎,以及第一次见面时送给他一条新毛巾的营长黄培枢,在榆林三岔弯的战斗中壮烈牺牲;有个叫许柏龄的战士,临上战场前留给杜鹏程写给党支部和他孤寡母亲的信,再也没有回来;曾经给他很多帮助和鼓励的团参谋长李侃,也和一些战士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些感人的英雄事迹激励着杜鹏程,他含泪在日记中记下那一个个难忘的战斗场面,有时将装日记的包袱放在膝盖上写,有时宿营以后趴在老乡的锅台上写,即使在硝烟弥漫、子弹横飞的阵地上,他也照写不误。

一次,旅政委杨秀山发现杜鹏程写作的“武器”竟是一根将笔尖捆扎在树枝上的东西,需要不停地蘸墨水。就关切地对他说:“笔对你来说,和枪杆子一样重要,”于是当即批条子给供给部,指示为杜鹏程配发一支好笔,很快,一支“金星牌”钢笔便到了团里,团政委将这支笔转交给杜鹏程时,郑重地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一句话:“一支笔,抵得上一支劲旅。”

倍受感动的杜鹏程更加勤奋,数年之间,竟写下近二百万字的日记和素材,此外还有几十万字的消息、通讯、剧本和报告文学等见报,其中,他写于年的歌剧《宿营》,不仅被当时的西北战场上的很多文工团上演。被延安《群众文艺》发表,还由西北人民出版社发行了单行本。这是他正式出版的第一部作品。

在行军途中和群众、部队聚会上,杜鹏程不止一次见过彭德怀,而且听到过有关这位“彭大将军”的许多战斗故事,红军长征时,彭德怀率师在吴起镇一举歼灭马鸿宾的三十五师骑兵团,毛泽东异常兴奋,挥毫作诗一首:“山高路险沟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彭德怀接到这首诗的电报后,却不居功自喜,将诗的最后一句改为“唯我英勇红军”。这些在部队中广为流传的故事令随军记者杜鹏程心驰神往,很想近距离接触这位神话般的人物。

年秋,这样的机会来了,在黄龙山的一个窑洞里,彭总召集全体前线记者谈话,说了三四个钟头,彭德怀谈到延安保卫战的重大意义和新闻工作者的责任,也谈到了他自己:“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要说有一点长处的话,那就是不忘本。”当时,杜鹏程亲耳听到那响如洪钟般的话,激动不已。采访中,彭总质朴谦和,平易亲切,他说甘愿当“扫帚”供人民使用,觉得他自己就是比群众和战士多吃一口野菜,也是深为惭愧的!杜鹏程深深感受到:彭总忠心耿耿,时时把人民群众和战士们放在心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是他的真实写照,“这一切,在我心里产生的不是抽象的意念,而是激动人心的巨大形象。伟大的中国革命,造就了许多光辉灿烂的巨人——我是带着广大指战员强烈的崇敬心情来描绘彭德怀将军的形象的,他来自现实斗争生活,也是来自广大指战员的心里。”

妻子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年7月,杜鹏程被任命为新华社第一野战军分社主编,10月,新疆和平解放后,他又随同-野-兵团司令部全体干部乘飞机由甘肃飞抵迪化(今乌鲁木齐)。

杜鹏程跟随部队参加了许多次扫清余匪的战斗,走遍了西北的大部分地方,穿过沙漠、草原、戈壁,越过数不清的山川河流,直到年末进军至帕米尔高原,这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以及无数英雄人物所表现的自我牺牲精神,给了他巨大的冲击和永世难忘的教育,升华了他的思想感情,使他不禁萌生了要将西北战场这一伟大的人民解放战争诉诸笔端、昭示后人的强烈冲动,他说:“难道这些积压在我心里的东西,不说出来,我能过得去吗?……也许写不出无愧于这伟大时代的作品,但是,我一定要把那忠诚质朴、视死如归的人民战士的令人永生难忘的精神传达出来,使同时代的和后来者永远怀念他们,把他们当做自己作人的楷模,这不仅是创作

的需要,也是我内心波涛汹涌般的思想感情的需要。”

在边陲继续追剿残匪的弥漫硝烟中,那血与火的战斗场面无时不在冲击着一个作家的滚热情怀。

年11月下旬,杜鹏程被任命为新华社野战二支社社长兼记者,从部队转业后又任新华社新疆分社社长,他与爱人张文彬在迪化结婚的次日,夫妻俩便随同-野-兵团二军进驻南疆重镇喀什,在一间刚接收的平房里安下家来,而这间四面透风的房子,也是他的办公室、写作间,妻子为他的生活和写作提供了巨大帮助。

在喀什那段时间,杜鹏程整日采访报导,筹办维文报纸,带领记者进行社会调查,忙得不可开交,张文彬总是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他保存战友的遗物,整理一些必要的资料,她看到,每逢夜深人静,杜鹏程总是习惯性地打开那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马褡子,凝神观看,他睹物思人,浮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他多次在内心默默许下的诺言——将来一定要把这一切写成书告诉后人!那时,由于喀什纸张奇缺,妻子就特别留心搜罗,甚至还托人从各处收集来一些旧报刊、旧标语、旧簿册以及老百姓用以糊窗户的麻纸等,当他在这些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废纸上写作时,就不得不把字写得小之又小。

杜鹏程在列写作提纲时,前后反复四次,其间还到随军采访的原独四旅几个团进行深入调查。二军政委、喀什军区政委兼南疆区党委第一书记王恩茂得知情况后,给予杜鹏程极大的支持和关怀,当面勉励他说“不管有多大困难,也要把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延安、保卫陕甘宁边区这部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书写出来,让它安慰死者,鼓励活者,教育后者。”

一部“英雄史诗”的诞生

杜鹏程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凝聚他心血的手稿,“夜不成眠,食不甘味,时序交错,似乎和我无关,调我到大城市学习,我就把稿子带到大城市;让我到草原上工作,我就把稿子驮到马背上……”

自年动笔,杜鹏程经常通宵达旦,与昏暗的小煤油灯相伴多个日日夜夜,终于完成一部上百万字的长篇报告文学初稿。

“写着,写着,有多少次,遇到难以跨越的困难,便不断反悔着,埋怨自己不自量力。可是想起了中国人民苦难的过去,想起了那些死去和活着的战友,抚摸烈士遗物,便从他们身上汲取了力量,又鼓起勇气来……钢笔把手指磨起硬茧,眼珠上布满血丝,饿了啃一口冷馒头,累了头上敷上块湿毛巾。写到那些激动人心的场景时,笔跟不上手,手跟不上心,热血冲击胸膛,眼泪滴在稿纸上……”杜鹏程这样回忆当时艰苦创作的情景。以至草稿完成的当天,他倒头便睡,直至两天两夜后,才从睡梦中惊醒,由于几天没吃东西,他饥饿之极,便拉上几个记者一同上街吃羊肉包子,他的食量和狼吞虎咽的样子令同事们大惊失色,过后有位记者告诉杜鹏程妻子张文彬说:“你这老杜可不得了,一下子吃了那么多包子,这哪儿是吃,简直在喝油。”

四年间,这部作品先后历经9次修改,由最初的上百万字的报告文学,修改为60万字的长篇小说,继之又压缩为17万字,最后又变成30多万字,前后被杜鹏程涂改过的稿纸足可以拉一大马车。

当初,这本书从初稿、定稿、审查、出版都是由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负责的,年春,总政文化部设法将杜鹏程从新华社新疆分社借调出来,到北京住了一年,集中精力反复修改,确定以小说形式反映年3月至7月延安保卫战的历史进程,其间还将书稿送给国防部长彭德怀征求意见。当年底书稿就完全定下来了,列为“解放军文艺丛书”之一,《解放军文艺》年第1,2期分别选发了“蟠龙镇”和“沙家店’两章,后由总政文化部交给了人民文学出版社。杜鹏程对自己的书稿牵挂如子女,希望它能够得到重视,所以,又将一份打印稿寄给了素不相识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冯雪峰,并写了信,冯连回两封信,约他到自己家里一谈,杜鹏程知道,冯雪峰不仅是一位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革命,而且又是一位著名的文艺理论家,在文坛上地位颇高。

当得知杜鹏程只有32岁时,冯雪峰感叹地说:“还是个青年,不过,像这样年纪就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尤其是能写出描绘彭德怀将军形象的文章,真是不容易,要我写我也不一定能写出来,”冯从总体上对这部作品做了估价,说:“这是一部史诗,虽然在艺术上还比不上《铁流》、《水浒》及《战争与和平》那样的辉煌,可以说这是一部史诗的初稿,将来还可以不断修改……你自然有能力把它搞成和古典杰作争辉的作品。”

当晚他们谈到凌晨三点。第二天冯雪峰又打电话给杜鹏程,约他再谈一次,并说他已经向《人民文学》编辑部做过推荐,希望他们先刊发该书的部分章节,还说,他已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几位负责同志商量过了,希望作者用两周时间,将一些地方做点修改,在年元月十日左右交出版社,然后加快印刷,争取在三月份能与读者见面,这使杜鹏程“心里掀起巨大的感情波涛”。

年6月1日,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出版了长篇小说《保卫延安》,初版印数达到近百万册,这部作品出版后引起强烈反响。出现了争购争读的可喜景象,有评论说,作者以澎湃的激情。高昂的笔调,刻画了一批丰满而生动的解放军指战员的人物群像,展现了毛泽东、朱德、彭德怀等老一辈革命家的高瞻远瞩,其革命英雄主义精神,钢铁般的意志,成为鼓舞和教育中华儿女的楷模,为这部小说付出心血的著名文艺理论家冯雪峰,撰写了两万字的长文《论(保卫延安)的地位和重要性》,发表在当年《文艺报》第14、15期上,该文指出:“这本书的很大的成就,我觉得是无疑的。它描写了一幅真正动人的人民革命战争的图画,成功地写出了人民如何战胜敌人的生动的历史中的一页。对于这样的作品,它的鼓舞力量就完全可以说明作品的实质、精神和成就……它的英雄史诗的基础已经确定的了。”还说“作者以战斗的精神,写出了这样的革命战争,于是作品就具有迫人的鼓舞力量。”文化部长茅盾先生也评论说:“他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好像是用巨斧砍削出来的,粗犷而雄壮;他把人物放在矛盾的尖端,构成了紧张热烈的气氛,笔力颇为挺拔。”

这部书出版后,杜鹏程调任中国作家协会西安分会副主席、陕西省文联副主席,当选中国作协理事。

年,作者对《保卫延安》进行了较大修改,增加了二三万字,又出了第二个版本。为了配合这次发行,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又将冯雪峰的长文以《论(保卫延安)》为题出成单行本,放在“文艺作品阅读辅导丛书”中,一下子印刷了四万册。年《保卫延安》又在原来基础上作了一些修改,出了第三个版本,使彭德怀的形象更加丰满,《保卫延安》在五十年代的中国文坛独领风骚,许多读者投书出版社和作者,称赞小说坚持从生活出发的原则,为他们提供了一部充满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食粮。

杜鹏程回到西北后,深入到铁路工程的建设工地,写出了《工地之夜》、《延安人》、《在和平的日子里》等一系列反映工人精神面貌的作品,名篇《夜走灵官峡》还被选人到当时的中学语文课本,然而,这位因《保卫延安》而享受全国的著名作家,却同样因为这本书而遭到意外的厄运。

彭德怀危难中的正义保护

年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因写了反对“大跃进”的《意见书》而遭受批判,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撤销国防部长职务,由于《保卫延安》曾描写了彭德怀的艺术形象,自然受到牵连,被诬为“利用小说反党的活标本”。

因人废文,以文废人,制造冤案,是那个年代屡见不鲜的荒诞悲剧。

从那以后,《保卫延安》这本书就不叫印了,也不通知作者,杜鹏程也不敢过问,年下半年,在农村参加“社教”的杜鹏程听说有人下令叫烧毁这本书,罪名是“授意为彭德怀树碑立传”。他怎么也想不通,“当时,彭总根本认不得我这个普通干部,怎么能授意我写什么书——树碑立传呢?这是活着的人可以作证的啊!”

年“文革”一来,更是雪上加霜,杜鹏程被抄家、批斗、游街、示众、蹲牛棚、劳动改造……专政方式,名目繁多,早年曾戴过“八路”、“解放”臂章的胳膊上,现在换上了一块白布,上写着“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早年曾浴血奋战的地方,现在成了被到处游斗、侮辱示众的场所,不明真相的红卫兵朝杜鹏程吐唾沫,抛石头,吃饭前都要夹着碗、低着头,念念有词地背诵规定好的“请罪词”,造反派还说杜鹏程写《保卫延安》“发了财”,其实此书的稿费百分之九十交了党费和捐献给了公家,他有口莫辩。

年12月19日的《人民日报》,不惜一个整版的篇幅刊出长文《(保卫延安)——利用小说反党的活标本》。随即,对这部作品长达数年之久的全国范围的大规模批判和围剿开始了,当时充斥版面和无休止的批判会上全是扣帽子,什么“恶毒攻击毛主席”、“为彭德怀篡党夺权作吹鼓手”、“宣扬资产阶级军事路线,丑化人民军队和人民群众”、“宣扬战争恐怖论”,等等。

从那时起,杜鹏程的处境空前恶劣起来,加在他身上的各种折磨手段也升级了,他的身心几乎到了被摧毁的地步,杜鹏程就想,人民群众对真理与谎言、正义与邪恶,以及对是非功过的分辨,最有力、最公平、最不可抗拒。他们该怎么想还怎么想。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该看什么书还照看不误,因为人民群众不可能永远被蒙蔽。妻子张文彬也百思不解,她是亲眼目睹丈夫是怀着怎样的激情日以继夜写这本书的,她安慰丈夫,护着孩子,操持家务,陪伴杜鹏程度过了艰难的岁月,三十年后,由妻子张文彬将杜鹏程来不及整理的42万字采访资料编辑成《战争日记》,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被誉为“西北解放战争的‘毛片’和‘原声带一,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和震撼人心的力量。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年12月,随着彭德怀冤案的平反,《保卫延安》及杜鹏程也恢复了名誉,他们夫妻相拥而泣,年这部书第4次重新出版,并被译成多种外文,杜鹏程将冯雪峰的2万字长文《论(保卫延安)》放在小说卷首,以表达对这位文学前辈的深切怀念。《保卫延安》的声誉一路飙升:“现代文学史上第一次成功地塑造了彭德怀的艺术形象”、“建国初期第一部讴歌人民解放战争的名著”、“我国描写现代战争的长篇小说的里程碑”。

杜鹏程为他衷心敬仰的彭德怀元帅的早逝而悲恸,为许多朋友没等到胜利的一天而惋惜,他在这部书的《重印后记》中感慨地说:“我还活着,还在执笔为文……我们被折磨得内外是伤,但依然昂首挺立,而且满怀着激情和热爱,注视着这个辽阔广大的国家,注视着这块用我们的血汗和眼泪浸透过的土地,注视着英勇顽强而多灾多难的人民啊!”

杜鹏程同志曾当选为中共十二大代表、全国政协第二、三届委员、陕西省第五届人大常委等职,他以病残之躯经历了历史的跌宕和命运的悲欢,年10月27日,七十岁的杜鹏程因心脏病突发在西安逝世,有悼诗赞日:挥毫疾写风云史,咏赋浩歌总敞喉,熠熠华章烁睿智,辉煌巨卷耀千秋。

摘自:《党史博采》年第12期作者:于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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